Bust Sh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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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October 31, 2007

「為神作工」與「作神的工」

「為神作工」與「作神的工」

羅錫為牧師

翻開存檔的文章,三年前大概這個季節,寫了一段「靈修分享」給教牧同工和執事們。我說,不能做個「忙」牧師。

那些話是回應畢德生(Eugene Peterson)說的。他曾說過,牧師的大忌是「忙」。

婦女團契每年十月,新年度剛開始,都請我分享信息。第一年我說,她們的銜頭是「家庭工程師」(domestic engineer),第二年告訴她們,孩子「開學」了,她們也開學了,讀神的話語不要間斷。今年我用了「馬大和馬利亞」為思想的主題。

我曾講過一篇道,替馬大「翻案」,那是我比較年輕時的想法。今天的體會不同了,主耶穌「責罵」了她,是為讓她明白,馬利亞所得到的,是人能從祂那裏得到最上選的好處。

三年後,我發現自已經「忙」不過來了。

「忙」是牧師容易掉進去的陷阱,那個「成功」的牧師不忙?畢德生牧師不忙,他主張「默想牧師」(contemplative pastor )。他拒絶了所有應酬和事務,包括開會,甚至辦公室的事務,專心禱告、寫作、講道和替人作「靈程導引」(spiritual direction)。有人愛看他的書,跟他學習。我也愛看。有人對他不以為然。認為他太「無為」,教會沒有明顯的「增長」。於是他後來教神學去,並專心寫作。

畢德生是畢德生,他可以「無為而治」。看見神的家裏有太多事要做,有人要服侍,我們心裏的「馬大」就會跑出來,撐住場面。馬大是為了愛主,把她「服侍的恩賜」運用出來,為主作工,那是無可厚非的。但是,思慮纏住了她,在忙亂中發現只有她在做,沒有人幫忙她,她就昏了,她就埋怨了。然後,主竟然苛責了她。

馬大的情緒會更低落,回到廚房去繼續辦事時,她的廚房頓時變成黑暗世界。為主出了滿身汗水卻討得這些責備。可是,如果她能在這困擾,不滿,甚至灰心的情緒中,讓主的恩典像一絲亮光透進她心靈的黑暗裏,她會像古往今來那些屬靈的人一樣,靈機一閃,明白了主的心意。當她端起一盤盤菜拿出來的時候,她會從一個「為神作工」(working for God)的人,變成「作神的工」(doing God’s work)的神的僕人。

我們在「忙」著為神作工,還是「作神的工」嗎?

香港信徒忙﹗茫﹗亡﹗


香港信徒忙﹗茫﹗亡﹗

羅錫為牧師


難得的機會,來了幾位訪客,是從前在溫哥華牧養的教會執事夫婦。這位弟兄從前當過我教會的執事,讀過神學,常在教會講道。不約而同,也來了個溫哥華教會的女牧師,做青少年工作,他們回來旅遊探親。請客的也是從溫哥華回流,從前溫哥華教會的執事,現在是香港教會的義務宣教師,坐滿了一桌。

席間,女牧師問我,在香港牧會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我一時答不出來。

如果問我在溫哥華,或加拿大牧會最大的挑戰是什麼,我可以不假思索就說,是華人社區多元化。西人以為加拿大的華人都一樣,是一個”homogeneous group”。其實不是。在加拿大當牧師,兩文三語一定要有把握,隨時要用英語,國語(普通話)和廣州話講道。土生的華人,或許能聽及會說一點中文,但聽道非用英語不明白。說國語(普通話)的一群,來自五湖四海,台灣來的、大陸來的或東南亞來的。說粵語(「省」話)的,有新移民、有留學生、有老華僑。文化差異比想像中大。

猶記得多年前,請了喬宏來教會的福音主日講道。他用國語講,說的是藝人信主的見證。他舉例中有香港電視節目的「K-100」。替他傳譯的,是個在澳門長大,在台灣當過空軍的弟兄,國語和廣東話都很流利,但他就無法把「K-100」翻出來。他根本不知道「開一百」(用國語發音),用廣東話應該怎麼說,就給卡住。喬宏跑慣江湖,即時發現難處,轉了話題。否則,那位弟兄無從傳譯下去。

不概用英語講道也是一樣。不能把中文講道翻成英文,因為說了他們也不會身同感受。我最初講道,青年人告訴我,我的英語還不錯。當然「不錯」,因為我很小心核對文法錯誤,所以句子都按我學過的英文語法去寫。他們的評語是太像「教科書」了,即是說,不夠生活化。在加拿大生活了幾年後,看報紙、看電視、看體育節目、看漫畫,加上與女兒一起成長,才慢慢的懂得用他們的成語、笑話、和small talk。

「兩文三語」外,教會各部事工「一把抓」。我是到後來教會人數多了一點,才可以請到一個說英語的傳道,分擔青年工作。所以,在加拿大做牧師最大的挑戰,是要像個「萬能老倌」,不單能講道,也肯「跑龍套」。

那麼,在香港牧會最大的挑戰是什麼?

香港人都太忙了。基督徒為生活忙,信徒領袖為生活和事奉,更忙。

忙﹗茫﹗亡﹗

這是多年前我一篇佈道信息的題目。

Monday, October 29, 2007

公道在天



公道在天


羅錫為牧師



我為什麼相信上帝?因為人間有種種不公平的事,要有一位上帝,在永恆中,賞善罰惡,主持公道。偉大的哲學家康德也是那麼主張。


要等到末日來世才有審判,未免太遲吧。是的,有許多不公的事似乎在今世沒法「撥亂反正」。仗勢欺人的惡人,似乎仍招搖得意。我們會看得見「現眼報」嗎?如果我們不信天上有個主宰,我們根本不會對公道有任何期望。我們心裏的忿忿不平,亦只有向上帝申訴,並迫切的等候祂把我們從「困境」中釋放。昨天,在慕道班上,話題扯到「上帝的審判」。人間的種種冤屈和不平,到何時才可以得到昭雪?上帝會審判,我們都相信。但是,是等到死後,等到來生嗎?是否太遙遠呢?今天,我們迫切期待上帝彰顯祂的公義,而如果不能看見的話,人會懷疑,到那個時候就會擺平嗎?


設想你是約瑟,在波提乏家中,他做對了事,卻給老闆娘誣告,身陷「天牢」,有理說不清。誰會聽他的辯解?有誰可以幫助他?坐牢的滋味不好受,「冤案」比懲罰所帶來的痛苦更難咽下去。在那個處境中,約瑟是清白的,但他什麼也不能做,他也沒有做什麼,默默接受那加諸他身上的苦難。約瑟坐牢去了,上帝沒有救他脫離牢籠,卻與他同去。在監牢裏,上帝加給他恩典,把那個地方變成一個令他高升的台階。有一天,他從牢獄出去,升做埃及的宰相。


我們有時落難、或遭陷害,令我們難堪,受到極大的虧損,那個境況是別人不能明白的,連至會誤解我們。但是,屬於主的人心裏明白,人情冷暖,是非黑白,主會知道。有一天,在上帝的審判台前,一切隱情,都會顯露。不過,在今天,似乎是邪惡的權勢肆虐,行正途上的反而吃了虧,弱小孤苦的給人欺凌,應得的利益或機會給人奪去,清白的人被人誤會,幫助別人卻給他反過來咬了一口……你可以填上空白,把一切的不平、怨憤、烏氣都寫上去。都填上去後,想一想,你能作什麼?你可以爭取到底,或許能爭回一些。也可以交給上帝,讓祂替你作及時的辯護。


約伯相信,「現今,在天有我的見證,在上有我的中保。」(約伯記16:19)
日期:2007-10-29

奇異恩典與韋柏福爾斯


奇異恩典與韋柏福爾斯

羅錫為牧師

二百年前英國廢除販賣奴隸,沒有鬧出像美國的南北內戰,但是,有過一翻經過激烈的鬥爭。
這與一個人物和一首聖詩有關。

沒有聽過韋柏福爾斯這個名字的,可能聽過「奇異恩典」這首歌聖詩。「奇異恩典」不是韋柏福爾斯作的,作者是他的屬靈導師牛頓。那個牛頓不是科學家,給樹下掉下的一顆蘋果打在他頭上而發現「地心引力」那位。那位和韋柏福爾斯有關的牛頓是個牧師。他曾經做過販賣黑奴勾當,後來信了主。他是個悔改信主的奴隸販子。「奇異恩典」是他的自傳式的詩歌,是一個活生生的見證,所以是那麼感動人,並流傳到今天,並給了韋柏福爾斯在信仰和仕途上的靈感。我們可以把這首詩歌,說是個人得救,勝過罪惡權勢的詩歌。如果和韋柏福爾斯所作的事來看,應該可以稱為受奴役爭取翻身、得救的「背景音樂」。

其實,奇異恩典可以編上雄壯的伴奏。不知道這些事的人,應該趕快去看看「奇異恩典」這齣電影。
二百年前,全世界都以為蓄奴是「天公地道」的事。他們認為有些人天生是做奴隸的,又或者戰敗了,或種種當時認為合理的原因,人是可以當做貨物,或是牲畜賣買的。而奴隸的「貨源」,主要是非洲,那些被視為落後、野蠻的人種。他們會被強搶,擄劫,去到中東、歐洲,及殖民地去勞動。

當時,世界上沒有國家禁止販賣奴隸。英國是第一個禁止販賣奴隸的歐洲國家,但經過很多時間的「政治抗爭」在把法例定下來。那位叫做維廉韋伯福爾斯(William Wilberforce)的年青英國國會議員,就是那個力排眾議的人。由於他,200年前英國國會終於發表《廢除販賣奴隸書》,為英國這在人權歷史上其中最羞恥的行為劃上終止符。我們記得美國林肯總統的《解放奴隸宣言》(1862-1830),但很少人知道韋柏福爾斯。如果沒有韋柏福爾斯,就沒有林肯。

韋柏福爾斯是個基督徒社會改革家,他的主張來自聖經的真理。他鼓吹並推動社會改革的力量,來自信仰。今天,世界上仍存在使人受奴役的制度、這肯定與上帝造物的原意,和救贖的心腸是不符合的。這一個世代,仍需要有韋柏福爾斯的人,為上帝的國度興起,將上帝的奇異恩典,譜成一首又一首悠揚,壯烈的凱歌。

Saturday, October 27, 2007

宣教事業進入「戰時」狀態

宣教事業進入「戰時」狀態

羅錫為牧師

一群韓國基督徒在阿富汗蒙難的時候,我把厚厚的1981年版英文本《普世宣教面面觀》翻閱一遍,竟沒有一篇提及宣教士遇到威脅生命安全的處境。有一篇的題目是︰《預備︰付代價》。說宣教士要做好預備,卻沒有說到冒死傳福音的代價。難道二十一世紀的宣教士的生命比上兩個世紀的宣教士貴重一點?

《普世宣教面面觀》的主編之一Ralph Winter ,二十五年前寫了一篇文章,痛陳富裕的生活毒害了教會。他說,為要完成大使命,教會必須從「平時」(peacetime)狀態,投入「戰時」(wartime)被徵用「參戰」的狀態。他拿一條船作比喻,那是著名的英國的馬利皇后號,現在泊在美國加州。這艘豪華郵輪,已改裝為酒店。但是,它在第二次界大戰時,曾被英國海軍徵用做運兵船。改裝之後,原本載客三千,變成一萬五千人。

打仗不是「遊船河」,大家都要擠一點。

Ralph Winter 針對美國的「救自己文化」(save yourself)說的。他說,教也掉進同一的陷阱裏。什麼叫做「救自己文化」,就是主所說的︰「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喪掉生命;凡為我和福音喪掉生命的,必救了生命。」(可8:35)他挑戰教會,要教會為福音的緣故「喪掉生命」。「喪掉生命」只具刻苦、犧牲的精神意義嗎?主耶穌的原意是「殉道」。今天,上帝的兒女的,可否以宣教為志業,願意將「生命的代價」擺上嗎?

這就是所謂投入戰時狀態。

若我聲稱,今天宣教事業已進入「戰時」狀態,包括冒死精神,有人會以為我是個宗教狂熱份子。不過,我倒希望看到宣教學者寫一篇文章,討論教會應否差派宣教士到危險的地區去,像阿富汗。

教會應該進入戰時狀態,無論在前方或後方,或在宣教的補給線上。基督徒是否應該把生命過得簡樸一點,教會經費應省則省,把資源集中起來,支援宣教事業呢?

Thursday, October 25, 2007

方舟「传说」有訛




方舟「传说」有讹

罗锡为牧师

最近,又有发现方舟化石的报导,甚至有土耳其的考古学家出来说话。土耳其信伊斯兰教,不相信方舟在他们国境内。

先看一段在网上读到,剪贴下来的报道。分题是︰「关于挪亚方舟的记载」。下面是原文照搬。
「据基督教《圣经》及伊斯兰教圣典《可兰经》记载,大洪水后挪亚方舟停于土耳其东部的亚拉腊山。土耳其当地流传着方舟的传说及其停泊位置的秘密。近代有人造卫星图片、寻获木块等有关发现方舟的报导,令人相信方舟依然存在。当地人相信,亚拉腊山方舟遗骸在1840年地震之后,断裂为三段,分布于山上不同地点。」

这段报道犯了最基本的错,没有读过可兰经,或对回教徒对方舟的「传说」根本未考证过。若对可兰经故事有最肤浅常识,或问一问信伊斯兰教的人,洪水退了,努海(即挪亚)的方舟停在那里?他们都不会指向亚拉腊山。

据《国语可兰经》第十一章四十四节说︰「命令说︰地啊﹗把水吞下,云啊﹗散去;水于是销灭了,事己大定,舟遂泊于朱定。」《国语可兰经》译者注︰「朱定,山名在阿美尼亚南部与美索不达米亚分界。」朱定与亚拉腊相距二百里。

可兰经里的洪水故事,与创世记不同之处,除了方舟停泊的地方外,还有几处不同。可兰经说,洪水是山谷涌出来的,没有说下大雨。水势并不像创世记所说那么大。穆斯林不相信方舟搁在高山之上,因为他们相信洪水不是「全世界的洪水」,洪水也没有淹没天下的高山。第二个最主要的不同点,是挪亚只是采备禽畜供作食用,并没有把天下品种收集齐全。还有,可兰经说,努海的儿子不信,也遭淹死了,并非全家得救。

所以,可兰经的努海方舟洪水故事,比起创世记的记载,只是「小事」一宗。而创世记所说的阿拉腊山,与今日土耳其境内同名的山,是否同一座山?专家意见不一,创世记所说的「亚拉腊山」,应译作「亚拉腊群山」,是一个广阔的地区,不是一个山头的名称。

天水圍缺的是「天水」


天水圍缺的是「天水」

羅錫為牧師

天水圍,本應是個好名字。

天水,令人聯想起「滾滾活水天上來」,是片多麼肥沃、富饒的土地,卻變成了個危機四伏的「危城」。那些危機,是當初規劃發展這城市時,政府所未料及的,也是公屋居民給遷進去時,沒有作準備的。他們原本己經是沒有太多資源的人,要他們住在一個社區資源缺乏的地方,只能掙扎求存,談不上生活。

政府可能會喊冤枉大老爺了,那裏不是己經按人口比例,設了學校、社區服務,社工,也有不少志願團體在工作嗎?為麼還說不夠?我一位教會會友是那裏的學校社工,她可以告訴你,每天像在打仗。我認識一位青年,在那裏任教半年,不堪壓力,百病叢生,奉醫生勸告辭職。缺了什麼?可能是「天上來的活水」。

或許特區政府能「放水喉」(撥資源),暫緩天水圍的危急。但是,我覺得要解決那裏的根本問題,還需要「天水」來救。天水就是從上帝而來,藉教會傳揚福音,而建立的一個互相守望,彼此支持的「信心群體」。最近,一宗一家三口的慘案發生後,教會馬上舉辦公開的心理健康講座,並且請來基督徒藝人演出節目,免費入場,替居民打打氣,解解憂,都是及時雨。

政府當初並未想到,多留些社區設施的空間,給教會可以在那裏做多點事,其實是輸送了天上的活水,滋養他們的心靈,得到人生的意義和盼望,扶持他們的人生。

對人有耐性

對人有耐性 羅錫為牧師


耐性是天生的嗎?

我想不是。

因為上帝多次告訴我們,耐性是祂在聖靈裏給祂兒女的恩賜。保羅說,忍耐是聖靈的果子,與仁愛、喜樂、和平、恩慈、良善、信實、溫柔、節制同放在「一籃子」(加拉太書5:23)。保羅實際上說,忍耐連同其他六種「脾性」是在一棵樹「結出來的果子」。這一籃子東西和「情慾」那一籃子的事(加拉太書5:19)是相對照。情慾的事有那些?姦淫、污穢、邪蕩、拜偶像、邪術、仇競、爭競、忌恨、惱怒、結黨、紛爭、異端,嫉妒、醉酒、荒宴等類……這些事是從我們天然的性情裏發生的。

沒錯,我曾遇過不少「天生」脾氣好的人,生性和善、老實、有耐心等等。我不否認人會有這些氣質,有些人的「修養」或「教養」會比別人好。修養是自己練出來的。教養是指upbringing,受到父母,或環境所薰陶。不過、上帝的兒女的忍耐,不是指天然的性情,而是他屬靈品格的一種表現。那是屬靈生命成熟的結果,也需要「操練」。

彼得說到那關乎「生命和虔敬的事」,是一種與「神的性情有分」的呼召與應許,而我們必須在靈程上進步,結出符合的果子。(彼後1:3-8)也都說結果子。若果沒有這些性情的表現,就是「閒懶不結果子」。彼得列出這靈程的進路,從信心開始,然後有信心、德行、知識、節制、忍耐、虔敬、和愛弟兄和愛眾人的心……把這段聖經和林前十三章放在一起讀,就明白原來愛就是凡事忍耐了。而愛,不但是對「事」的忍耐,因為最難忍的,其實是「人」,往住是人令到處境「難頂」(忍)。有一位姊妹說,她求主讓她學習忍耐,偏偏那一年,身邊來了幾個很難相與的同事。她問我,是上帝作弄她嗎?我對她說,這些人是上帝聽了妳的禱告,特別派來教你學習忍耐的老師。或者、忍耐不一定是遇到一些很難相處共事的人才派用場。有時,我們期望一個人會改變、成長、也是需要耐性十足的。因為人不能會給你說三言兩語就改變了,甚至好像永遠不會改變。

我從前對人是很不耐煩的,或者上帝要我當幾十年牧師,去學這功課。而神的話語一再提醒我們,事奉和在上帝子民的群體裏,要學的是有耐性。對人有耐性,我仍在學習中。

所以,對人的耐性也是鍛鍊出來的。

Wednesday, October 24, 2007

「忙」牧师写灵程日记


「忙」牧师写灵程日记


罗锡为牧师

我在第一城浸信会的网站,有一个地盘叫《今日灵舍》,每日一篇日记式的文章。它空白了十个多月,最近重开。

为什么停笔?家中没有了计算机是借口之一。「今日灵舍」这些小品文章,都是清早上起来,灵修时把些心得、体会写下来。没有计算机,就不方便记录。回到教会,忙着别的事,不好去写。从前,这些叫做「灵程日记」(Spiritual Journal)的东西,我是写在日记本子上。写在本子上有好处,本子随身带着,不受地点限制,灵感来了就写。在温哥华生活时,每早上,送孩子上学后,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美丽的湖边放狗、散步、默想。在湖畔的长椅上,狗蹲在我身边,写了几本我叫做《鹿湖边》的灵修札记。后来,有了计算机,敲键盘的速度比手写更快,更易储存,就改变了写作的方式。

这次《今日灵舍》中断,「冇脑」是直接原因外,「太忙」可能是真正的原因。事奉愈来愈忙,精力不够应付,把每天早上的灵修写作放下了,就拿不起来。马丁路德说,如果明天很忙,会起得更早,比平时多祷告一两个小时,才去忙其他的事。那绝对是个好提醒,不过,很多时候,我们这些上帝的小小仆人,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是软弱了。脑袋里充塞着各样「事务」,那里能写得出「灵修札记」来?

Thomas Green 在“Darkness in the Marketplace” 一书说,坐在主前的马利亚是「属天的」(heavenly),不过在厨房里忙着的马大,是「日常的」(usual)。他没说马大是对的,但那是现实生活。所以,神的仆人应该以「祷告和传道」为念,那是圣经说的,可是牧者也难免像「马大」一样,思虑烦扰,忙得连写灵修札记的时间也给事务「占」了。毕竟,写「灵修札记」不是牧者的「工作责任」。现在,我又写了。不是工作轻省了。工作只会继续加上去,「待闲一点才再写吧」,是骗自己的。当天开始每天在教会网站贴一篇的时光,也不见得轻松。Busy pastor spiritual journal, 有一位弟兄送我一台计算机,没有借口了,现在再写,看我可以坚持多久。

2007-10-12

Tuesday, October 23, 2007

苦难有解



苦難有解


羅錫為牧師


日期:2007-10-22

苦難來臨,有時好像海中忽然翻起的巨浪,將我們捲入海底。我們或許沒頂,世界也好像翻轉了。不單是苦難來勢令人措手不及,在我們未能作任何準備時,我們的生活,已從根基給動搖了。如果你遭遇的難處,尚未及此,未稱得上苦難。


苦難就是那麼橫蠻無道,有理說不清。因為痛苦本身根本不會和人說道理的。兩年前,我的弟婦,遭受疾病侵凌,入院兩個禮拜,住在加護病房,未及和她說一句話,就被主接去。她的父母,從日本趕到,但是我們什麼也不能作。她去世的那一夜,我在長洲,參加教會的教牧集思營。半夜,收到電話,知道她在彌留中。我連見她最後一面也來不及。這實在是件很荒謬的事,她那麼年輕,而且遺下兩個兒子,一個尚在襁褓中。我也曾迫切的,流著淚的為她代求,求主大能的手,救她脫離死亡……


她的安息禮拜,由我講道。我雖然主持過不少喪禮,也曾在很令人心酸和傷痛的安息禮拜講過道,但是那一篇勉辭,是最難寫的一篇。因為,我自己仍未受慰,怎去慰勉別人?兩年後的今天,我稍稍得了安慰,因為弟婦年老的父母,在今年復活節受浸歸主了。日本人信主,極為困難。他們兩老,自女兒去世,每主日都上教會。而且,每天大清早起來都參加教會的早禱會。他們藉主耶穌的十架的福音,撫慰了喪女之痛。


昨晚,請他們吃飯,他們帶來了日本教會的主日刊物,刊登了他們得救見證。我不懂日文,但看到他們受浸的照片,我想,我也得了安慰。我不能說,主收回了他們的女兒,我的弟婦,為了叫他們信主。回頭看這段傷心事,我仍無從解釋我的弟媳婦為何遭受那麼大的折磨,並遺下一對年幼的兒子。但是,我相信了,上帝有祂的「美意」。我看見這兩位日本姻親經歷了這場風浪,他們抓住了主。他們並沒有被苦難的巨浪吞噬,反之,他們憑著在基督裏得著的信心,不會向死亡的毒鈎束手就擒,他們和女兒一樣,已在基督裏證示了生命的盼望。


我所親歷的一場苦難,發展至今,明白原來苦難真的有解。如果能接受其中有上帝的作為,會受到安慰。不是沒有安慰,而是我們肯不肯受安慰。

Saturday, October 20, 2007

靈命「維生素」


靈命「維生素」

羅錫為牧師


有一位牧者,每年都會出版一、兩本靈修書,體栽是「每日一篇」的靈修小品。他每出版一本新書,都會請我替他寫個序或推介。我很樂意這麼做。

最近,我替他寫的「推介」,遭到出版社編輯的「修改」,因為我說,那按聖經書卷查考,每日一篇的文章,像「維生素」(維他命丸)一樣,有助初信主的及信徒成長,吸收聖經的養份,而且對神的話語有「開胃」的作用……出版社的編輯以為,把靈修書比作「維他命」會把聖經貶低了。如果把那些靈修書比喻作「維他命」,而「維他命」是成長和健康的要素,那麼神的話語的效力不及靈修書嗎?我們能只吃「維他命丸」而不吃飯便能健康地成長嗎?絕對不能。或者,有一天科學家能發明一些「維他命丸」,吃了它就可以代替吃飯,把維他命丸代替「食物」本身。那時,維他命丸變成「食物」,我那個隱喻就不合用了。

我說靈修書是「靈命維生素」,鼓勵信徒常吃「靈命維他命丸」,來補充靈命的營養。當然,我要再重申,以免有人誤解︰靈修不能只靠每日讀一篇小品。它只是「小品」,不是「補品」。小品的作用,是加強我們對神話語的消化能力,也補充因我們「偏食」,而補充一下養份。

我自己在靈程起步時,亦多得有人介紹一些古今靈修作品。《荒漠甘泉》、《黑門山路》(考門夫人)、《私禱日新》(John Bailey)、《每日天糧》(Our Daily Bread)、《靈修日程》(馬丁路德),我都用過。現在,我看畢德生、看章伯斯(Oswald Chambers)的《竭誠為主》、《門徒日思錄》等等,都給我在生命路途上有很多啟發和亮光。教會鼓勵弟兄姊妹訂閱《市井信徒》,也是這個原因。靈修讀物,絕不能代替自己讀聖經,但是,好的靈修讀物,特別是每日一篇的那一類,像維他命丸,每日吃它一兩顆。「他山之石」一定有幫助的。

寫於2007年10月17日

Thursday, October 18, 2007

天水圍不是個孤島


天水圍不是個孤島

羅錫為牧師
2007-10-16

天水圍這個社會很「不幸」,接二連三發生家庭慘案。今天,有一份報紙的頭版,報導天水圍一位學生參加國際數學考試,拿滿分,想為天水圍「充喜」一下。但是,兩天前「三母子同歸於盡」的慘劇,天水圍社區彌漫著的「悲情」就因為出了一個「狀元」,便能「沖淡」嗎?

我們看見,天水圍的社區,結構上出了問題。政府把新界北區那片土地,作城市規劃時,未汲取「屯門」的教訓,建造了一個「重災區」,並且將那些最缺乏資源的人遷進去,把他們困在裏面。交通網絡的基建不是太差,但出市區的交通費,不是一般居民能付得起的,因而做成一個「孤島現象」。如果天水圍的教會強一點,有力一點,或許可以給區內居民多一個支持的網絡,可是,那是個教會很難立足的地方。因為城市規劃,並沒有為教會的發展預留空間。我不是說,天水圍有多幾個教會,社區問題就可解決了。至少,福音的信息能給人信心和盼望。教會提供的社區網絡,可以讓居民互相守望。

其實,教會想在那裏做點事。我曾與天水圍的教牧同工談過,聽他們吐「苦水」。教會只能藉辦學或辦社區服務,才能取得植堂的根據地。那裏的住宅區(屋苑之類),教會是不能進去。進去了,又沒有可供長期使用的地方。在外面找地方,卻沒有可供教會聚會使用的商業樓宇。原因是當初規劃社區時,並沒有把「宗教活動設施」放在考慮之列。政府失策了,假如天水圍的教會多一點,強一點,教會能為社區做很多的事,為社會消除了不少問題。我們也要多為天水圍的教會禱告,那裏的教會和傳道人都很吃力,因為需要太大,問題太多。在別處植堂,可能十年內就能自立自養。但在天水圍,教會只能付出,付出,不斷付出。

那裏是「邪教」、青少年問題、新移民適應、就業機會、家庭糾紛的重災區,而社區的設施和支持網絡嚴重不足。那些問題是「城規」時早已做成的,很難一時解決。困難雖然大,資源也缺乏,但是教會不應放棄。天水圍和外邊不是個孤島,與香港的教會和居民是唇齒關係。我們要多為天水圍禱告,教會要聯手,向那裏的居民伸出愛心、關懷和幫助的手。

主耶穌不會忘記天水圍。

寫於2007年10月1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