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st Sh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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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December 14, 2006

有愿景的人

A Visioneer


罗锡为牧师



某网页制作公司的合伙人在名片上自己的名字后面印上Visioneer

从未见过。

Visioneer不是个职位,是个新创的名词,很难找到个中文的说法。他意思是说,他是个有「愿景」的人,为自己的公司和客户提供「愿景」。愿景也是个新创的名词,愈来愈常见。特别在大机构,和公商业管理的圈子里流行。英文叫vision,每一间大公司都有一个vision statement。教会很喜欢这个名词。第一屈华福会的主题就用了「异象与使命」,今天每一间教会都谈异象和使命,都有一份异象或使命宣言。

Visioneer 是与leadership 有关。国泰航空公司的常务总裁陈南禄在明报月刊写管理学的文章,其中一篇谈「领导」。他说,「领袖必须有一个他看得到的愿景这必须是一个积极及对社会有贡献目标。」比起「加拿大商务」双周刊(Canadian Business) 20043115四日)以「征求领袖」特辑所说的,领袖必备的条件,如技巧,EQ,经验和工作表现等说得更中的。「加拿大商务」说,就业市场最「需求」的人才是「领袖」。为什么领袖人才会短缺?不是大学里MBA课程没有人读。缺的不是技巧和训练,而是「愿景」,那是一种胸襟和抱负。今天,全世界最需要的,就是有愿景的人。

「愿景」既不是读书能读出来的,那么是从何而来?值得探讨。愿景是领袖的见识和眼光,但愿景不是只限于领袖所独有的。人人都应该有愿景。圣经箴言有一句话说︰「民无异象,就必放肆。」这句话中「异象」,是古老的译法,原本的意思是「默示」,即从上帝而来的指示。今天可以代以「愿景」的说法,好像较不够属灵,但是更清楚。愿景不是有「异」于平常的景象,更不必是怪异的梦兆之类的超自然经验。它是从上帝而来的抱负和承担。

箴言的智者其实说,人们如果看不见一个活着的意义和前景,生活就没有承担。于是,他的生活就会一团糟,社会也会出乱子。而这个人生智慧的「看见」,是从上帝而来的。圣经说,敬畏上帝是智慧的开端,是同样的意思。它与聪明不同,那是智商,和技巧。它是智慧,一个对人生和社会的愿景。

只不过今日,人人都追求聪明,忘记了智慧。只顾俯首低头在谋生的技能,生存的条件,而没开个「天窗」,看得一点、远一点。

对教会来说,也是一样。没有愿景的教会,就没有方向,纵使事工多热闹,只不过是眼前的一阵烟。在上帝的国度里,上帝愿意我们为祂作些什么呢?所以,教会必须为自己写一份「异象宣言」,指引前面的方向。不过,光是有「愿景」也不够,也要把所看见的实行出来。

昔日,上帝的子民有先知、先见。 今天教会也必须有异象的人,从上帝领受一个托付,并去实现它。

中華民國駐教廷大使館招牌

羅錫為牧師


英國廣播公司有個旅遊節目,節目主持人是個女人。在遊輪上常看到轉播她的節目。她介紹弗羅倫斯的景點時說,那裏有太多名勝古蹟,看之不盡。她說,既然是古蹟,是存在了幾百年,甚至千年的建築物和藝術品,日後多數仍會存在。不過,有些事物,如時裝,明天就沒得看了。所以她決定先去看看那些新鮮的事物,不常有的東西,即購物去也。她反映了一些去旅遊的人的心聲。

在梵蒂岡,件件都是古蹟文物。附近的街道亦保存了古舊的面貌,一切都不會改變,正如教會所建基的磐石一
樣。 不過,有一塊中文招牌,卻令我有一番思想。

在歐洲,看到中文招牌,代表中國餐館就在前面。在意大利看到的中文不多,在羅馬火車總站(Termini)附近見到「復興飯店」的標誌,沒有光顧,優先考慮意大利地道菜肴。

遊覽梵蒂岡時,偶然看見一塊上面刻著「中華民國駐教廷大使館」的招牌,抬頭一看,三樓外牆掛了「青天白日滿地紅」和「主教徽號」,應該是台灣的主教的。像在他鄉遇故知,駐足而觀。如果不是有同行的友人,真想扣門拜訪。

中梵建交是個熱門話題,台灣的外交空間愈來愈狹窄,梵蒂岡如果是一塊神聖的土地,應該是世界上一片不追求政治和利益的空間。中共建國多年,那裏是讓台灣透一透氣的「外交空間」。

羅馬天主教在中國傳教多年,可是中華民國與梵蒂岡建交,原來歷史也不長久。一九四三年這面國旗才在那裏升起,恐怕與中國的內憂外患有關。當時,促成建交的關鍵人物是當時在羅馬教學的羅光神父,後來當了台灣的主教。他是個著名的中國士林派哲學家,也是中國哲學的權威,研究中國哲學的人必讀他的書。建交之後,中國也沒有太多好日子,內戰爆發了。

六十多年後,中梵的傳言曾振動了台灣的天主教徒。中梵一旦建交,「中華民國駐教廷大使館」的招牌隨時要拆下來。我覺得有點荒謬。非此即彼,兩個都是孩子,只能留一個。我結交的朋友要管我與誰交朋友。

不過,外交關係就是那麼現實和殘酷,教廷要與一個國家建立或斷交,考慮政治因素,多於宗教和情誼。雙方各有盤算,對梵蒂岡來說,在大陸的「教友」數目比在台灣的要多,有許多以「地下教會」的形態生存了大半個世紀,而且不斷增長。那是一個必須面對的現實和解決的問題。

最近,中國天主教會自行封立了主教,那是教廷所不想看見的。因為建交之後,是否要承認和那些沒經過梵蒂岡認可,而沒有「使徒統緒」主教們?中國似乎想試驗一下梵蒂岡的底線,認為梵蒂岡小題大作。不過,中梵關係因為這一件中國眼中的「小事」而退了幾步。

浸信會主張「政教分離」,國家和教會分開,是兩樣不同的事。政權易手不會改變我們與信徒之間的正式關係。

「青天白日滿地紅」仍可以在這片天空飄揚多久?沒有人知道。但是,一對情人打完冷戰後,就會和好。照局面看,這個暗中談了多年的事,現在都公開了。有一天會落實。我不知道有沒有再去羅馬旅行的機會,我可以預見,下次再臨那個地方,那塊召牌會變成「歷史陳跡」了。

於是,我也舉起照相機,把眼前景物拍下來。